【星战前传】科洛桑大学附属医院(2)

一年之后,跟着欧比旺的安纳金顺利地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科洛桑大学的博士生,成为大学历史上破纪录的存在。
安纳金的外科天赋很快就在欧比旺的指导下显现出来,不但在同期实习医生中是佼佼者,连已经工作了几年的前辈也比不上他的技术。尤达院长说,安纳金动手术时有音乐般的韵律感,看得人心旷神怡。当然,这话他只对欧比旺一个人说了。欧比旺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然后马上又说哪里哪里,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时间过得很快,安纳金顺利拿到博士学位,留在医院当住院医师,又没过多久就有了主刀资格。
奎刚一直没有醒来,欧比旺为他办了出院手续,把他接到自己家来,亲自照顾。

安纳金也有缺点。比如,他的基础知识有时候会意外掉链子,这可能跟他是在塔图因上的大学有关,毕竟那里的教学质量不敢恭维。
还有,他非常争强好胜,特别喜欢拼手术速度。欧比旺告诫他,并不一定是越快越好,患者是人不是你的比赛工具。安纳金不服气地反驳,可是时间越短患者的体力消耗越少,这本来就是对患者好啊。欧比旺说你那种只图快的方式早晚会出事的,安纳金说那是别人,我不出事就可以了。欧比旺说不服他,无奈地摇头。不过,好在安纳金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故。
有一次,安纳金和欧比旺为一位乡下来的患者的治疗方式有了分歧,安纳金认为应该为患者选择效果最好的治疗方式,欧比旺却认为患者的家庭并不宽裕,应该在保证基本达到预期疗效的同时选择最省钱的治疗方式。安纳金嘟囔了一句没钱来什么科洛桑,欧比旺听见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安纳金低下头不说话了。
欧比旺反复想着这件事,晚饭时就把安纳金叫到自己家来谈心,说你明明是从塔图因来的,也为你妈妈的病着过钱的急,怎么能说那种话呢?做人不能忘本。安纳金面红耳赤,连脖子都红了,欧比旺看他这样,叹了口气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注意就好。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炖牛肉,多吃点,待会儿还得值夜班。
安纳金去找帕德梅树洞,说欧比旺什么都不懂。帕德梅说我懂我懂,你其实就是想起你妈妈,是在生自己的气对不对?欧比旺安慰安慰你就好了。安纳金说帕米还是你最好。帕德梅说欧比旺也是为你好,他对你期望很高才严格要求你。安纳金就又不说话了。
帕德梅是医药代表,平时各大医院都跑,跟PPT也挺熟。她第一次和安纳金攀谈时发现俩人算是半个老乡,互相都有好感,时常见面聊天。帕德梅的收入比小医生安纳金要高很多,安纳金虽然喜欢帕德梅,却一直没勇气表白。
安纳金的妈妈施密和安纳金一起住在医院特意为母子俩安排的宿舍里。由于看病方便,施密虽然也发病住过几次院,都有惊无险,病情还算稳定。欧比旺也时常去看望施密,不时接济他们,所以母子两人日子虽然清苦些,也还算不错。

欧比旺为奎刚请了靠谱的钟点工,但只要有时间,还是会亲自照顾。几年过去,其间奎刚曾经有过数次醒来的迹象,但又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继续睡过去了。欧比旺习惯了这种日子,心烦的时候,会坐在奎刚床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他说你带来的安纳金啊,是个天才,可是有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很骄傲可以也很敏感,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直接,像今天,我好像又伤到他的自尊心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我当年也总是抱怨你不理解我,可我现在知道了,那不是你作为老师做得有什么不妥当,而是因为我爱你。欧比旺双手捧起奎刚的手掌,奎刚的手掌明显比他自己的大一截,摸起来是温热的,却不会像以前一样摸他的头或者拍他的肩膀。欧比旺把奎刚的手顶在自己额头上,说我一直爱你,爱了你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敢让你知道。现在我可以每天对你说这句话,可是你又听不到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欧比旺起身开门,是温杜。温杜说,奎刚已经卧床五年了,院方一直是为他办理的病休,按照规定,病休时间越长,能拿到的工资比例越少,现在他还拿不到正常收入的30%,但是按照他现在的年龄,可以办理病退了,如果病退的话,能拿到普通退休金的80%以上。虽然院方可以让他一直病休到退休年龄然后办理正常退休,但是就怕……欧比旺知道他要说就怕什么,赶快打断他的话,说金教授如果醒了,一定希望自己仍然是医生的身份。温杜叹了口气,说欧比旺你是个医生,应该面对现实。欧比旺沉默了一会儿,说金教授的医疗费不够的部分我会补上的,您不用担心。温杜说不服他,摇摇头走了。

安纳金养了一只叫C-3po的拉布拉多犬,平时能帮施密做些事。安纳金有空的时候也会去遛狗,有时会遇到也在遛一只名叫冈雷的斗牛犬的PPT。ppt友善健谈,而且很欣赏安纳金,安纳金也喜欢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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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安纳金小心地问PPT,为什么全世界的器官移植都面临供体不足的问题,你的医院却总是能轻松解决呢?PPT云淡风轻地说因为来我医院的都是有钱人啊,不管哪里有供体,只要花足够的钱就可以优先送到我这儿来。安纳金说这是说生命可以用钱来衡量吗?PPT笑着说大学医院的教育有他的迂腐之处。欧比旺是不是教你生命是平等的?但是有钱人和穷人他会给出一模一样的治疗方案吗?安纳金想到不久之前的争论,没有说话。PPT说人的价值本来就不一样,一个成功商人可以给千万计的职员提供就业,一个好政客能使更多国民享受到福利,一个像你这样的好医生可以救助数不清的生命,但街头那些混混流氓,他们能给社会带来什么?安纳金觉得PPT说得和他学到的不一样,但是听起来非常有道理,就在心里默默点头。PPT又说,如果让我选择,我会用一群庸人的性命来换你的,因为你存在的价值,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大得多。安纳金虽然觉得PPT的说法还值得商榷,但他明显是在夸自己,所以还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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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金和帕德梅聊起PPT,帕德梅说,他是个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但是……安纳金说但是什么?帕德梅说只是有些传言,不过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说什么。安纳金还想追问,但帕德梅不肯说了。
欧比旺也知道安纳金和PPT交往甚密的事,提醒他说我无权干涉你交友的事,但是你最好和PPT保持距离。安纳金问为什么,欧比旺说总有一些关于他的传言和犯罪有关。安纳金说捕风捉影的谣言你怎么能信呢?安纳金又说PPT一直都在我面前称赞你是个出色的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在背后说他?欧比旺叹气说我只是怕你惹上麻烦提醒你一句,安纳金说那真是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成年了,要不要向你请示撤个门禁?

不久,欧比旺出差去奥德朗参加一个重要的医学会议。这期间,施密忽然发病,而且很危急,最好的措施是马上做移植手术。但施密始终没有等到供体。PPT来找安纳金,问他要不要去他那里做手术,他会帮施密以最快速度找到供体,条件还是和以前一样——安纳金去他那里工作。安纳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拒绝了PPT。
施密是心肌肥大引起的心衰,最好的措施是心脏移植,但在此之外,还有一种左心室减容术可以缓解危急情况并延长患者生命。但这种手术预后不是特别理想,而且风险很大,手术死亡率高,因此大学医院并没有建立这种手术的配合团队。
安纳金决定为母亲施行左心室减容术。同事们都劝他,再等一等,观察一下,万一施密能像以前那样撑过这一次呢?万一再过一阵子就等到供体了呢?至少也等到欧比旺从奥德朗回来再做决定。
但安纳金知道,情况凶险,母亲已经等不起了。
安纳金向母亲说明了他要进行的手术,和可能的风险。施密笑着说,安尼你是我的骄傲,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记着我永远爱你。

施密的扩张性心肌病,根源是心肌扩张,收缩乏力引起的搏动弛缓,导致无法完成健康的循环。左心室减容术就是用手术刀割下一块心肌,再将断口缝合,做到心室减容,从而缓解弛缓症状。但是这块心肌割哪里,割多少,则需要非常专业的判断。
安纳金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他非常小心地评估了心肌病变的范围和面积,然后按照自己看过的论文上的病例经验进行切除,然后缝合。手术进行得很漂亮,但是,当体外循环撤掉后,施密的心脏却并没有如预期般恢复搏动。安纳金的心一直往下沉,他用颤抖的声音指挥护士的行动,注射肾上腺素,电击,甚至直接心脏按摩,可是都没有用。抢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安纳金的汗水几乎湿透了手术服,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直到终于绝望。
护士默默推走了施密的遗体,安纳金蜷缩在手术室角落里。听到消息的帕德梅赶过来陪着他。帕德梅说安尼这不是你的错,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安纳金说不,我应该能做得更好的。帕德梅说医生不是神,有些事情并不是人力能挽回的。安纳金说我知道,可是我妈妈死了。然后他又说,如果我能做得更好一点。如果欧比旺不去开那个什么该死的会,留在这儿帮我,也许我妈妈就不会死,都是欧比旺的错!我一直以来都用激进的办法救过很多人,他们都因为我而活下来。我第一次失败,死的是我妈妈。帕德梅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抱着他说,没事的安尼,我知道你难过,没关系,我陪着你,你还有我,我就在这里。

欧比旺回来之后,为发生的事情感到了震惊。他没有责问安纳金为什么不告诉他,而是尽力安慰他。欧比旺说你做得很好,即使我在,也不会做得更好。你千万别自责。安纳金说我知道。欧比旺问你需要休个假吗?我可以向理事会申请。安纳金说不用了,我没事,我可以继续工作。欧比旺很忧虑,但安纳金表现得很平静,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欧比旺对奎刚说,我很难过,我知道安纳金的心情,就像我失去你时一样。但他不肯对我释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奎刚,你告诉我。他说着说着,就趴在奎刚床边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看到奎刚对他说:对不起。他说你说什么?奎刚说,欧比,对不起。欧比旺忽然惊醒,看到奎刚依然安静地睡着。他揉揉眼睛,亲吻了奎刚的脸颊,说:晚安,奎刚。

而安纳金和帕德梅的感情忽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半年之后,他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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