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战BO】乌塔帕噩梦

      预警:全是刀,全是虐,简单粗暴,慎入。

      po主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大概本着捅刀干脆捅爽的原则外加WS译文坑掉的怨念TAT

 

 

      星际战船经过了几次跳跃,已经把乌塔帕远远地抛在身后。

      广袤深邃的星际空间,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不会有克隆人追来。毫无预兆突然倒戈的士兵们已经不可能知道他身在何处。

      欧比旺长长地出了口气,松开飞船手柄,向后靠在椅子背上。

      椅子冰凉坚硬的触感很不舒服,尺寸也很怪异。他想起来,这艘飞船原本属于格里弗斯,那个金属外壳的将军不需要柔软舒适的座椅。

      格里弗斯的飞船漂浮在不知名的空间里,仿佛大洋深处一粒渺小的沙尘。

      下一步该往哪个坐标跳跃?欧比旺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危机过后,肾上腺素的作用一旦消退,疲倦和身体上的各种不适便汹涌地席卷而来。他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贴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浑身的肌肉和关节都酸痛不堪,头疼欲裂,落水时呛伤地肺部也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欧比旺用袖子狠狠地抹了把脸,现在他有时间想一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绝地武士闭上眼睛深呼吸,让原力自然地拂过身体。

      他看到科迪指挥官对准自己的炮口,一簇火焰弹扑面而来。

      “不……”他痛苦地呻吟。

      科迪是他的朋友。他当然知道科迪是克隆人,但这三年间他们一直并肩战斗。科迪勇敢,忠诚,是他可以将后背放心托付的朋友。仅仅在那簇火焰弹射过来的一分钟之前,科迪还郑重地把捡到的光剑还给他说他可能用得着,他还开了个玩笑说千万别告诉阿纳金……

      阿纳金,他现在在哪里?

      疼痛从太阳穴炸开,几乎令原力无法聚集,欧比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衣服仍然湿漉漉的,冰冷地贴在身上,他察觉到自己的颤抖不光因为疼痛,还因为冷。

      机械将军是不需要取暖的,这该死的座舱里冷得像冰窖。

      欧比旺用手掐住太阳穴揉了揉,深呼吸几次,努力集中精神,将通讯器调到913频道。

      “这里是欧比旺·肯诺比,收到请回话。”

      他连说了三遍,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沙沙的电子噪音弥漫在寂静得吓人的星际空间里,没有任何反馈。

      ——也许克隆人的倒戈并不是偶然事件。也许银河系外围战斗着的绝地全都遭遇了同样的情况。那么……

      寒意从欧比旺的心底泛上来,他惊悚地意识到,此时此刻,他可能已经是唯一一个活着的绝地。

      这念头几乎将他击溃。

      疼痛又席卷而来,这一次更加猛烈。痛楚和寒冷侵蚀着他,欧比旺觉得自己愈来愈虚弱,他的知觉逐渐模糊,感到自己慢慢地沉入黑暗。他仍在试图调动起原力,但瞬间又放弃了它。

      ——我太累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

      然而原力在他身边波动起来,触摸着他的皮肤,并奇异地汇集成声音。

      “你要活下去,欧比旺。你不是一个人。”

      是原力在对他说话,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却无比熟悉的声音。

      “奎刚……?”

      欧比旺的意识在努力挣脱黑暗,他试图追踪奎刚的气息。然而随着意识的恢复,各种痛楚不适也一起回到身上。

      ——如果是奎刚呼唤我,我就必须醒来。

      他的通讯器刚好在此时响了。

      欧比旺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尽量清醒,接通了通讯器,贝尔·奥加纳的全息图像出现在眼前。

      “我从没这么高兴看到你,肯诺比大师。”议员的表情既悲伤又欣慰。

      绝地下意识地想照平常的模式嘲讽几句,奥加纳的神色却令他彻底清醒过来。

      “我也是,议员。”

      “你看上去糟透了。受伤了吗?”

      “没有……”应该是没有,他勉强哪儿都能动,除了这里那里都疼得厉害。“我没有受伤,但是感觉不好,我需要帮助。”

      “当然。”

      “克隆军队袭击了我,他们不知道我还活着……应该不知道。”

      议员犹豫了一下,显然是想告诉他什么,却又吞了回去。只说了句:“告诉我你的坐标,我去接你。”

 

      尽管有所准备,贝尔还是被出现在对接舱门口的绝地吓了一跳。肯诺比整个人潮湿冰冷,浑身发抖,迈进舱门的时候差点倒在他怀里。奥加纳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了。绝地双膝打颤地自己走进了坦蒂夫四号的座舱。

      “我猜你需要干的衣服,和一杯麦酒。”

      欧比旺点点头:“谢谢。”贝尔转身的时候绝地又说了一句,“我不要酒,给我一杯热水就好。”

      欧比旺就在座舱里脱下了他湿漉漉的束腰外衣,穿上奥加纳递给他的袍子。一般来说,换衣服的时候他会尽量避开旁人,但今天他显然魂不守舍得已经忘了这事。

      议员礼貌地转开脸,然而却马上被他浑身的伤痕吸引了目光。这里和那里,到处都是擦伤、还在流血的割伤和乌青色的瘀伤。

      “我以为你说你没受伤……”

      绝地的动作没有停顿,他很快穿上了贝尔的袍子。议员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大,而且那光滑垂顺的料子覆盖在肯诺比身上,总觉得有些滑稽的违和。

      但肯诺比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很快地穿好衣服坐下来。

      “我想知道除了我你有没有联络上其他绝地。”

      贝尔仔细端详着他。肯诺比看上去——仍然非常糟,尽管他已经换了衣服。他脸色惨白,像纸一样,眼睛里布满血丝,平时锐利明亮的蓝眼睛也黯淡无光,几乎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我们可以稍后再谈这个话题,你需要休息一下……”

      “我想我必须知道。”

      欧比旺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全身绷紧,双手死死地抠着座椅上边缘,连指节都泛着青白。

      “不然我无法去睡觉。”

      “好吧……”议员举了白旗。他深吸一口气,望着肯诺比的眼睛:“科洛桑正在以绝地圣殿的名义发送召集令,但目前无人应答,我认为星系外围的绝地武士都遭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

      他看到无法掩饰的痛苦从肯诺比眼底炸开。但绝地并没有倒下,他追问道:“绝地圣殿现在怎么样?”

      贝尔真的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但肯诺比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已经没有什么绝地圣殿了……”

      绝地的姿势并没有变,但贝尔觉得眼前这个人像是在刹那间碎了。

      ——那是他的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师长,朋友,学生,他视同呼吸与生命,他珍爱的一切。

      肯诺比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他浑身仍在微微颤抖。

      “这么说,我是活下来的唯一一个……”

      “不,还有一个。”

      绝地猛然抬起头来。

      “在联络到你之前,我已经接到了尤达大师。”

      贝尔望着肯诺比,他庆幸自己是最后说出这个消息,因为他看到显然是又有什么回到了绝地的体内。虽然他看上去仍然很糟,至少不再像个死人。

      “他在哪儿?”

      “在休息。你也需要休息,肯诺比将军……大师。”

      贝尔在出口的刹那就改了口。绝地已经不再是共和国的将军,他是即将成立的帝国的罪犯。他们为共和国奋战了三年,换来的却是致命的背叛。

      他看到肯诺比闭上眼睛,抱起双臂。

      身穿绝地制服的时候,这个姿势很自然,然而他现在穿的是议员的衣服,显得多少有点怪异。而且贝尔注意到他抱得很紧,有点过于紧了。他的眉毛紧紧地皱成一团,额头挂着层薄汗,两腮肌肉紧绷,显然是用力咬着牙。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绝地轻轻摇头:“我只是在努力让自己平静。”

      “你不需要勉强。我们跳跃到下一个坐标之前还有三个小时,你可以睡上一觉,然后我们三个人再来讨论究竟要飞到哪儿去,科洛桑,或者奥德朗。”

      肯诺比沉默了几秒,看起来接受了他的建议。

      “你说得对,我需要休息。”

      他慢慢站起来,向休息舱的卧铺走去。

      贝尔注视着绝地的背影,他走得很慢,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肯诺比忽然低低地呻吟一声,左手撑住座舱壁,身子不受控制似的弯下去。

      “欧比旺!”

      贝尔下意识地冲上去撑住他。绝地的脸色白得吓人,满头都是冷汗,牙齿格格作响。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肯诺比说不出话,他嘴唇抿成一条线,贝尔立刻从座椅背后抽出一个清洁袋子递给他。

      肯诺比立刻剧烈地呕吐起来,然而他实际上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除了刚刚喝下去那杯水,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

      贝尔帮他拍着背,绝地的肩膀随着呕吐一耸一耸地抽动,过了相当久才逐渐缓和下来。

      “对不起。”肯诺比咧了下嘴,“我吐在你干净的座舱里了。”

      那是他们去兹古拉时肯诺比说过的话,贝尔呆了呆,不知自己该摆个什么表情。

      “你有没有止痛药……”

      绝地感到自己虚弱得一阵阵眩晕,他双腿发软,身子靠着一侧的舱壁就往下滑,贝尔撑住了他。

      “抱歉,大师。希望你别介意。”

      他忽然手上用力,把欧比旺打横抱起来。

      “我抱你去床上,然后给你拿药。”

 

      欧比旺躺在那个据称小得能让幽闭恐惧症发作的卧舱里。床铺不大,刚刚够他伸脚,然而他现在根本无法伸展开身体。

      胃仍在剧烈痉挛,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几乎快把刚换上的议员的衣服浸湿。

      他大概需要吃点东西,安稳地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他仍然安好地睡在绝地圣殿里,清晨的阳光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射进来,绿色的植物在生长,阿纳金在门外喊:“师父,再不起床就没早饭吃了!”尤达、温杜和他的绝地同伴们也都在会议厅里,幼徒们见到他就缠着他问这问那……

      然而欧比旺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痛楚如此深重,受伤的是精神,却在身体上激烈地爆发出来……

      他又把身体蜷得紧了些。

      奥加纳回来得很快,他端了杯热水,掌心托着两片药,凝视绝地的眼神像在望着一个无助的孩童。

      “你觉得怎么样?”

      议员的声音安定沉稳,他虚弱地摇摇头。

      “我没事……”

      他疼得一阵阵泛着恶心,冷汗还在往外冒。

      奥加纳盯着他,似乎是叹了口气。

      “你最好现在就把药吃了。”

      绝地没有反抗,他接过药片放进嘴里,干着吞了下去,并朝议员递过来的水杯摆了摆手。

      “我怕再吐。”

      奥加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知道吗,就算是兹古拉那次,你都没有这么……虚弱过。”

      当然,那次西斯只是攻击了他本人,这次却是夺去了他身边的一切。

      绝地并不怕死,他们一直在学习平静地接受所爱的人回归原力。奎刚死的那一次他悲痛至极,那个被他从心底视作父亲的人就在他眼前毫无预兆地死去的情景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无法释怀。

      悲伤导致愤怒,愤怒唤起仇恨,而仇恨是原力的黑暗面。他曾经以为理解奎刚失去戴尔时的悲伤,也试着包容失去母亲的阿纳金,他以为自己可以明白并接受死亡,却被那个时刻伤得猝不及防。独处时他努力地背诵这些绝地格言,却愈发了解到人类自控和节制能力的极限,他知道他抵挡不了无法对任何人诉说的悲伤将自己吞没。

      训练阿纳金是链接他与奎刚之间唯一的途径,而此时他才清楚地意识到,他甚至没能完成奎刚临终的嘱托。

      ——阿纳金……

      胸中感到撕裂一样的痛,他忍不住低喘一声。

      “你可以睡吗?如果不行,我这里还有安眠药。”议员说。

      他已经吃止痛药了,药品会降低绝地对原力的感知能力。

      可是已经没有绝地了不是吗……

      “坦蒂夫四号既然拦截到了科洛桑发出的绝地召集信标,我想,也许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幸存者,我会继续尽力联系他们。”

      议员坚定的语气令他稍稍燃起一丝希望。

      “我离开科洛桑的时候确实看到绝地圣殿被毁,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没有人活下来,我希望他们中还有人能逃过一劫,毕竟他们是绝地武士。”

      ——阿纳金,阿纳金很强,也许……

      彼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阿纳金确实还活着,却比已经死去带给他更加致命的打击。

      欧比旺闭上眼睛,深呼吸,让原力在自己身体中自然地流淌,冲刷掉黑暗的情绪,令意识渐渐复归清明。

      他睁开眼睛望着奥加纳。

      “你说得对议员,我想我需要安眠药。我需要睡一觉,然后我们一起回到科洛桑去。”

 

 

 

      作者说:如果看完觉得这不是BO也不要打作者……我尽力了TAT……

评论(2)
热度(31)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Ventbleu | Powered by LOFTER